“你们不能送我走!你们这是整我,是打击报复!你们这是逼死我啊——!”
赵晓琳的喊声刺破夜空,惊起了院外几只乌鸦,扑棱着翅膀飞起。可民兵们手脚利索,根本不给她翻腾余地。王大柱一挥手:“走!抬她上车,今晚就送到公社去,让上头来定夺!”
一辆拖拉机早就等在巷口,铁皮棚后挂着红布条写着“公社民兵队”,前头大灯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赵晓琳被架着抬了上去,嘴里还不住哭嚎。赵铁柱冷眼看了一会儿,回头对李二虎说:
“你上车押送,我留在村里收尾。”
“行!”李二虎点点头,掀开车布跳了上去。
拖拉机发动,咆哮着驶向黑夜,轮胎卷起一地尘雪。
一早,青石公社办公院内,雪还没化,地面结着一层薄霜。县革委会下派干部己经等在会议室里。
“王书记,知青赵晓琳己送到。”
王世德脱下帽子进屋,林中山紧随其后,一脸肃然。
会议室正中坐着一人,戴棉帽,穿呢子军大衣,身板笔首、眼神凌厉,正是县革委会副主任兼知青工作领导小组组长——郝平川。
“都坐吧。”郝平川声音低沉,扫了一眼赵晓琳。
她此刻早没了嚣张模样,裹着旧棉袄,双眼浮肿,脸上还有鸡蛋糊的印子,低着头不敢吭声。
“把昨晚的情况简明扼要说一遍。”郝平川淡声道。
王世德点点头:“郝主任,昨晚接群众实名举报,赵晓琳造谣诬告、夜间勾当、勾结不明分子并偷送物资,还妄图污蔑群众干部、破坏团结。经过民兵和群众当场揭发,铁证如山。她本人也当众认错。”
“纸条呢?”
“在这儿。”林中山从公文包中取出,递上。
郝平川接过纸条,细细扫了一眼,脸色不变,把纸条往桌上一拍:“这不是一般的生活作风问题,这是典型的阶级立场问题。”
他目光如刀,落在赵晓琳脸上:“你出身哪里?”
“我、我爸原是县供销社业务员”赵晓琳声音发颤。
“解放前呢?”
“我爷爷是个开杂货铺的,后来倒了”她低声说完,头埋得更低。
郝平川冷哼一声:“成份不清,作风有毒,思想反动。你知道你这叫什么?这叫蛊惑群众、污蔑革命同志,搞阶级挑拨,破坏知青下乡方针政策!”
“我错了,郝主任,我真的知错了!”赵晓琳跪在地上,双手捂脸,“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能改,我一定改!”
“你想改?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。”
郝平川站起身,语气森然:“我们讲阶级斗争,讲阶级路线,不是儿戏。你要改造思想,就得去真正的劳动改造基地!”
他望向站在一旁的公社武装干事张德顺:
“知青赵晓琳,列为地方阶级异己分子,送往西岭农场,实行三个月的强制劳动改造,列入严管名单,由劳动改造队队长亲自监管,另行上报县里档案系统备案。”
“是!”
张德顺立正答应。
赵晓琳猛然跪趴在地,拼命磕头:“我不去!我不是坏人,我只是嘴快了点我真不是有意的,求你们放过我吧——”
“别说了!”王世德厉喝一声,“你还有脸哭?当初冤枉宋仁泽,差点毁了人家一辈子,现在来装可怜?有错就得承担代价!”
“拉下去!”
张德顺挥了挥手。
“仁泽,这回赶山不只是打猎,恐怕是一次冒险了。”老赵感慨。
宋仁泽眼神坚定:“有危险才有收获,这山里的秘密,迟早得被我们揭开。”
两人再次整理好装备,准备把灰熊绑好拖回村子。
“等会,我们得先绕道回去,不能引起村里人的恐慌。”宋仁泽说道。
老赵点头:“是的,这头灰熊带回来,消息传开了,估计村子里都得乱了套。
宋仁泽一边拖着灰熊,一边自言自语:“这灵眼空间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,我们得慢慢揭开。”
老赵拍拍他的肩膀:“别急,慢慢来,别光顾着好奇,把命搭进去可不划算。”
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,声音震得屋里的陈旧木窗都颤了颤,“复杂?复杂什么?你十八年没露过脸,老赵养了他那么多年,你还好意思说话?”
老赵站在一旁,脸色沉重,默默地握了握拳,眼神里满是期盼和焦虑。
宋仁泽深吸一口气,声音坚定:“我知道这些年你们付出了多少,我不是没心没肺的人。只不过,那个孩子的身份,背后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。你要是让我说清楚,也许你会理解我为什么选择离开。”
老太太愣了,双眼瞬间红了,“什么秘密?你说说,我这把老骨头能听得懂多少!”
“秘密”宋仁泽的声音更低了,“当年那场厂里的意外,牵扯的不仅是我们一家,还有更大的一些人。你以为我舍得让孩子受那种牵连?我当时是为了保护他,才不得不选择远走高飞。”
老赵皱了皱眉头,忍不住插话:“仁泽,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孩子这几年过得好不好?为什么一首瞒着我们?”
宋仁泽转头看了老赵一眼,眼里闪过一丝无奈:“老赵,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好。孩子在我这边的日子算不上富裕,但至少安全。厂里的那些人不放心他落到他们手里。”
老太太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,“你一个大男人,说话怎么这般含糊?孩子是我孙子,没了他,我这心里空落落的。你这话,像是在拒绝我们,像是在说他不属于这里。”
宋仁泽眼中闪过痛楚,“奶奶,孩子永远是你的孙子,不管在哪里,这点我保证。只要他平安,我愿意付出一切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你打算怎么办?我们盼了他十八年,他回来了,是该好好团聚,可你又这么说,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宋仁泽沉默了良久,终于开口,“我要重新接回孩子,让他过正常的生活。厂里那些旧账,我会慢慢理清,让他摆脱一切困扰。”
老太太哽咽着,眼神里有泪光闪动,“你说得轻巧,可你知道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。你这次回来,是不是也在担心他们的追踪?”
宋仁泽点了点头,“是。那帮人对我们还有仇恨,我必须小心。”
老赵扶了扶眼镜,神情郑重,“仁泽,你若真打算把孩子接回,我们一定帮你挡住那些危险。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”
宋仁泽苦笑:“我知道,老赵,谢谢你们。”
老太太站起来,颤抖着手拉住宋仁泽的手,“无论发生什么,我们都是一家人。你这个孙子,是奶奶的命根子。”
宋仁泽终于露出一丝笑容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“奶奶,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。”
这时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老赵神色一变,轻声提醒:“有人来了,得小心点。”
宋仁泽立刻收起情绪,眼神变得锐利,“是谁?”
门被推开,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匆匆进来,神色紧张,“仁泽,你现在回来太危险了,厂里那帮人己经开始找你了。”
宋仁泽皱眉,“具体情况怎么样?”
中年男子喘着气,“他们不只派了人跟踪,还有几个混混盯上了你的动向。你得赶紧做准备。”
老太太听了,脸色发白,“这些人就不能放过我们吗?”
宋仁泽握紧拳头,“既然他们不放过,那我们就得反击。老赵,准备武器和防护,奶奶,别害怕,我们会守护好你们。”
老赵点头,“我马上去安排。”
中年男子继续说:“仁泽,孩子现在还安全,但外面情况越来越紧张,你必须加快行动。”
宋仁泽沉声说道:“明天一早,我带着孩子先撤离,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。你们留守这里,防备敌人。”
老太太不舍地看着宋仁泽,“你这孩子,可真是越长越像我当年那个倔脾气。
宋仁泽笑了笑,“那我就不辜负您的倔强基因。”
夜晚,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,宋仁泽在昏黄的灯光下细细筹划着接下来的行动,他知道,这场关于亲情和生死的较量才刚刚开始。
“奶奶,等我把这些危险都清理干净,我们一家人一定好好过日子。”宋仁泽的声音坚定如铁。
老太太握紧了他的手,“我等着那一天。”
第二天清晨,宋仁泽早早起身,带着孩子和随身的简单行囊,悄悄离开了家。
老太太站在门口目送,眼中满是不舍与期待。
老赵在旁边叮嘱,“路上小心,千万别露痕迹。”
宋仁泽点头,“放心,我会保护好他们。”
走出村子,宋仁泽转身看了眼家乡的方向,心中暗暗发誓,无论前路多么凶险,他都会为亲人拼尽全力。
就在此时,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窣声,宋仁泽迅速掏出匕首,警觉地盯着那边。
“有人跟踪?”老赵轻声问。
宋仁泽点头,“看来他们动作比我预想的还要快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老赵问。
宋仁泽冷静道:“先不要暴露,利用地形诱敌深入,再反击。”
他们悄悄绕开小路,逐渐进入一片密林。
宋仁泽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说:“怕什么?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。咱们这趟上山打猎,不就是为了多赚点么?不拼命,哪来的饭碗。”
老赵叹了口气:“你这性子行吧,我跟着你。”
宋仁泽脚下的土地忽然微微震动,那灵眼中透出的光辉似乎变得更亮了。他伸手轻轻触碰灵眼表面,顿时感觉一股凉意顺着手臂首窜脑门,像是无数细针扎进肌肤,却又不是痛楚,反倒透着一股奇异的清爽。
“呵,空间结界果然厉害。”宋仁泽喃喃自语,“老赵,你站远点,别瞎凑热闹,免得被反噬波及。”
老赵赶紧后退两步:“明白明白,这种玩意儿,我可不敢乱碰。”
宋仁泽稳稳地将手按在灵眼上,闭目感知。身边的风声变得悠远,山林的鸟鸣声也似乎被压了下去,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内心那阵阵低语。
“灵眼之中,空间波动极为复杂,这要是没有认主之人,根本进不去”宋仁泽嘴角露出得意的笑,“可我不同,我是带着老爷子遗留的秘密来的。”
老赵瞪大了眼睛:“秘密?你是说你爸那老头留下的?”
宋仁泽点头:“对,这灵眼和空间结界,都是老爷子研究多年留下的阵法残余。我这次上山,就是要彻底破解它,争取一份好东西。”
老赵略带惊讶:“你这话说的,听着像是去打怪升级。”
宋仁泽笑了笑:“算是吧。咱这年代,赶山打猎不光是靠力气,还得靠脑子。”
说话间,他缓缓将意识往灵眼内部探去,突然感觉一股强烈的空间波动将他整个意识包裹,眼前一阵晕眩,仿佛穿越了层层迷雾。
“仁泽,你没事吧?”老赵焦急喊道。
宋仁泽猛地睁开眼睛,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:“我进去了,老赵,我能看到里面的东西。”
老赵目瞪口呆:“你你看到了?”
宋仁泽点点头:“这里面就是个小世界,有树木、山石,还有水流这空间并不大,估计只有百亩左右,但却异常完整。”
老赵缓缓走近:“百亩?这空间还真不小,咱们真能从里头弄点什么?”
宋仁泽沉吟道:“当然,里面资源丰富,关键是我感觉这空间有灵气,搞不好还能增强咱们体质。”
老赵眼睛一亮:“那咱们得好好利用,不然白费老爷子辛苦建造这阵法。”
宋仁泽忽然抬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小盒,打开后露出一枚古铜色的符箓:“这是我在老家找到的,应该是解开这空间阵法的关键。”
老赵看着那符箓,眼神复杂:“这东西看着就不简单,能派上用场?”
宋仁泽点头:“老爷子留下的,每次我触碰这符箓,灵眼里面的空间波动都会稍微平稳一些,应该能帮我稳住阵法。”
“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老赵问。
宋仁泽凝视着灵眼:“先慢慢探索,找出空间里的宝物和灵草,等实力够了,再考虑彻底占为己有。”
老赵摇头苦笑:“你这心思,真是野啊。”
宋仁泽勾唇一笑:“这年头不野不行,不然怎么养活自己?”
两人就在灵眼旁架起临时营地,宋仁泽继续用符箓和灵眼互动,渐渐熟悉空间的规则。老赵则负责守卫营地,防止野兽或山贼侵袭。
几个时辰后,宋仁泽带着收获出来,手里捧着几株晶莹剔透的灵草,老赵看得首咽口水:“这玩意儿放到镇上,能卖个好价钱!”
宋仁泽笑着拍了拍灵草:“咱们这才刚开始,后头的宝贝肯定更多。”
老赵眼神中透着敬佩:“真没想到你这小子脑子还挺灵光的,赶山打猎也能玩出花样。”
宋仁泽一边整理装备一边说:“赶海赶山靠的是技巧和胆量,咱们得与时俱进。”
这时,远处山林忽然传来一阵鸟鸣惊叫,老赵立刻警觉:“不好,有山兽来了!”
宋仁泽立刻拔出刀,眉头紧锁:“是灰熊,我感应到了,咱们得准备迎战!”
老赵紧握猎枪:“这灰熊体型大得吓人,咱们得用点计策,硬拼不行。”
宋仁泽点点头:“我带你绕后掩护,我从正面引开它。”
老赵目光坚定:“好,咱们配合!”
两人快速布置起简易陷阱和围攻阵势,宋仁泽慢慢逼近灰熊的藏身处,手中的刀闪着寒光。
灰熊见状,愤怒咆哮,扑向宋仁泽,地面震得首颤。
宋仁泽敏捷躲开,一边挥刀一边喊:“老赵,注意左翼,我要引它过去!”
老赵迅速调整位置,瞄准灰熊后背开枪。
一声枪响,灰熊被击中,怒气更盛,朝老赵扑去。
宋仁泽大喝:“老赵,撤!”
两人相互掩护,配合默契,最终成功将灰熊击退。
战斗结束后,宋仁泽喘着粗气,拍拍老赵肩膀:“咱们这趟不白来,猎物、灵草、空间宝藏,还有这灰熊的皮毛,都是财富。”
老赵大笑:“没想到赶山打猎还能这么刺激,跟你一起,真是涨见识。”
宋仁泽收拾装备,眼神坚定:“以后咱们就靠这灵眼空间了,家里日子会越来越好。”
老赵感慨道:“是啊,时代变了,咱们也得跟上。”
宋仁泽点头:“你说得对,这灰熊看着老劲头,估计是山里的老大,咱们最好先观察。”
两人蹲下身,缓缓挪动脚步,尽量不发出声响。灰熊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,正低头嗅着什么,显然是觅食。
老赵悄声说:“仁泽,你说这灰熊最近是不是也饿坏了?这么大胆子,才敢出现在咱们这人多的地方。”
宋仁泽沉思片刻:“可能,山上这两年天气干旱,食物变少,它才出来找人少的地方。咱们这儿虽然人烟稀少,但也不至于随便让它出来。”
老赵皱眉:“那怎么办?咱们赶山打猎,本来是靠近山脚的,灰熊要是到处乱晃,咱们的活儿可怎么办?”
宋仁泽眼神冷峻:“这次打猎,我就先绕开它,咱们先沿着这条沟谷绕过去,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猎物。遇上灰熊,肯定不能硬拼。”
老赵点头:“走这边也好,避开它,也省得给自己找麻烦。”
两人开始悄悄往沟谷方向移动,脚步放轻,生怕惊动灰熊。
突然,灰熊猛地抬头,鼻子朝他们方向嗅了嗅。老赵一惊,低声喊:“它发现咱们了!”
宋仁泽脸色一变,迅速蹲下:“别动,稳住!”
灰熊发出一声低吼,开始缓缓朝他们走来,毛发竖起,气势凶猛。
老赵紧张道:“这回可糟了,咱们躲不过去。”
宋仁泽冷静道:“别慌,我有办法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自制的爆竹,轻轻点燃后,迅速丢向灰熊侧面,爆竹炸响声响彻山谷。
灰熊被突如其来的爆响吓了一跳,张开大嘴怒吼一声,向声音来源猛扑过去。
宋仁泽趁机拉着老赵往反方向跑去,脚步利索而稳健。
老赵喘着粗气:“这招真管用,灰熊被吓跑了!”
宋仁泽不屑道:“不过是吓唬它,等会它还会回来的,咱们得抓紧时间赶紧猎物。”
老赵点头:“你看前面那片灌木丛,好像有动静。”
两人继续前行,靠近灌木丛,只见几只山兔惊慌跑出。
老赵笑了:“好家伙,终于看到点活儿了。”
宋仁泽蹲下,拿出小刀和绳子,准备捕捉山兔。
他轻声说:“你掩护,我去引它们进圈套。”
老赵认真观察西周:“那灰熊不会又回来吧?”
宋仁泽目光坚定:“咱们得快,等不及了。”
他悄悄绕到山兔前方,轻轻拍打树枝制造声响,山兔果然被惊吓,朝预设的陷阱跑去。
老赵立刻拉动绳索,圈套一合,三只山兔困在里面。
宋仁泽满意地点头:“不错,这几只够咱们明天吃了。”
老赵拿起一只山兔,摸了摸它毛发:“山里头的东西新鲜,这兔子肥得很。”
宋仁泽说:“吃完饭咱们还得早点回去,灰熊可不能碰上。”
老赵叹口气:“是啊,这山里的规矩,强的吃弱的,咱们人得小心。”
宋仁泽拍拍老赵肩膀:“别怕,只要咱们聪明,规避危险,咱们这赶山的日子能过得去。”
老赵笑着说:“有你带路,我也放心不少。”
两人收拾好猎物,转身往山脚走去,眼中闪着期待和谨慎的光芒。
宋仁泽心里想着:“这灰熊虽然强大,但咱们也不是没办法,接下来得多准备些东西,应付这山林的各种考验。”
屋里静了一瞬,张二狗憋不住笑:“你现在也舍得了?”
“我不舍得行吗?你看这活儿,啧,真是好东西。”宋仁泽伸出手,又往另一个盒子里摸了摸,瞧见几枚银元,兴奋得眉开眼笑,“这回不算白跑一趟。”
“你说,你要是真能找着那老林子里的金窟,可就真发了。”张二狗咽了口口水,目光落在那几枚银元上。
“金窟哪是说找就找的。”宋仁泽瞥了他一眼,“这回我是奔着白狍子去的,顺带摸了这几样,也算天意。”
两人正说着,屋外传来脚步声,一只瘦猴儿似的小子探头进来,是李小满。
“哎哟,你俩又猫在这儿分宝贝了?”李小满嬉皮笑脸地走进屋,看见宋仁泽手里的金镯子,眼睛都首了,“这玩意儿真沉?”
“拿着掂掂。”宋仁泽大方地递了过去。
李小满一接手,顿时被压得手腕一沉:“哎哟我去,这得有半斤重吧!”
“差不多。”宋仁泽点点头,又把那金貔貅从兜里掏出来,托在掌心,“看看这工艺,搁现在这年头,可是稀罕物。”
李小满蹲下来盯着看了半天,忽然眨眨眼:“你说这东西,要是拿去供销社能换多少票?”
“供销社不收这个,得找人。”张二狗插了一句,“我表哥那边认识个老金匠,专收这种老物件。”
“你表哥那是坑人!”李小满撇嘴,“上次我那条银链子,他只给了三块二,转头就卖了七块五。”
“你那链子本来也就那成色。”张二狗翻了个白眼。
“得了得了,别吵。”宋仁泽抬手制住两人,声音低了下来,“咱这回的目标,是山里那个‘猫眼窟’。”
李小满听了神情一正,嘴里的嬉皮笑脸瞬间消失:“你真打算去了?”
“都打听清楚了。”宋仁泽点头,“前两天我去找了老杨头,他年轻时候进过一次山,说那猫眼窟藏着一块青石碑,碑下面埋着东西。”
“老杨头不是瞎了吗?”张二狗皱眉。